他睡得不安稳,梦中不少光怪陆离的玩意,好的坏的活的死的都入了梦,醒过来头晕脑胀。
精致玉香炉悠悠地吐出香气,香味淡得很,带着浅浅的凉意,闻着叫人舒服。
乔郁做了几个时辰噩梦,越看这漂亮的死物越不顺眼,正要开口叫人把这东西丢出去,余光忽瞥见门外站着个修长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立着,他以为是寒潭,轻轻咳嗽两声,慢慢道:“寒潭?正好,你进来。”
外面的人影问:“你受寒了?”
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不是元簪笔还能是谁?
乔郁原本睡得惺忪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却抱怨道:“你早来了怎么不要人叫我,为何不进来,难不成还要本相爬出去应你?”
元簪笔推门而入。
他衣裳颜色浅淡,灯光落在上面,让乔郁眼前似乎都明亮了起来。
乔郁朝他招手。
元簪笔却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挂到一旁。
元簪笔此人做事有条理,脱衣服也也有一种家教甚严的漂亮。
乔郁拿手撑着脸,悠闲地欣赏美人更衣。
元簪笔一面换一面询问道:“可要我帮乔相把寒先生叫进来?”
他知道元簪笔的外袍上沾了外面的寒气,两人见面了,乔郁岂有不在他怀中腻歪的道理?因此极有先见之明地把袍子脱了下来。
可惜元簪笔只脱了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