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同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元簪笔道:“臣不知。”
皇帝饶有兴味道:“现在朕告诉你了,元卿是欲说完未尽之言,还是回去?”
元簪笔只觉身上愈来愈冷,他回答说:“为人贵在有始有终,臣还是想说说完。”
皇帝笑意更浓,和方才那无能为力又极力克制愤怒的帝王半点不同,“朕准你说。”
“太子固然因陈秋台一事对乔相怀有私恨,但杀了乔相亦于事无补,君不闻景帝纵诛杀晁错,吴王难道就息鼓偃旗了吗? ”元簪笔的声音微颤,却并非恐惧,而是冷,“殿下有千万种方式向陛下上书弹劾乔相,缘何铤而走险,为了一个乔郁选了这样九死一生的法子?请陛下深思,太子之意绝不是只为乔相,更是陛下之权。”
皇帝淡淡道:“放肆。”
“臣,一片忠心。”元簪笔哑声道。
“所谓疏不间亲,”皇帝道:“元大人聪明谨慎,怎会向朕说这样的话?还是说为了乔郁,元卿竟有了这样的胆色。”
“臣并无私心。”元簪笔回答。
皇帝轻轻地嗤笑一声,他道:“朕原以为你同乔郁,乃是乔郁一人纠缠,没想到竟是两情相悦吗?”
“臣……”
皇帝打断了他,道:“纵然如你所说,太子觊觎的是朕的位子,那顾渊渟呢?元卿用什么能打动顾渊渟,朕很好奇。”
元簪笔道:“臣没有把握,只能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