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转头。
喝得还未烂醉的年长狱卒看起来酒已醒了,慌张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对拿姑娘道:“小人……小人这兄弟喝多了,还请这位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转向同伴,怒喝道:“喝了几碗狗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快松开你的脏手,给这姑娘磕头赔礼!”
年轻些的犹不服气,嘴里不干净地小声念叨几句,心不甘情不愿地撒开手,道:“给姑娘认错了。”
少女用力拍了拍袖子,秀美紧紧拧着,仿佛在懊恼拍不下什么脏东西似的,她拍了两下,才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道:“我等奉贵人之命,为牢中罪臣送些东西,还望两位带路。”
年轻些的那个忍不住顶撞道:“贵人是什么人?罪臣又是哪个罪臣?小娘子生得好,话却说得不怎么明白。”
年长狱卒喝道:“住口。”他转向小姑娘,面上却堆出了好些笑,“我们马上领姑娘去。”
这人喝得头昏眼花,本就懒得起身,又因为个不知身份的小女子被骂了两回,因此虽然听到同伴这样说,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懒懒地坐在木凳上,嬉皮笑脸地说:“三哥,我喝……”话音未落,便打了个臭不可闻的酒嗝,熏得小姑娘退后两步,不住地拿手在鼻子前扇风,“喝多了,实在走不动了,就劳烦三哥,您把她送过去吧。”
年长者怒着瞪了他一眼,对少女赔笑道:“小人这就领姑娘过去。”
小姑娘矜傲地点头,也不等狱卒,先走出了这间满是异味的隔间。
狱卒弯腰跟在姑娘身后,眼中能看见的唯有女孩绣法精美的宫装和她长裙下若有若无地露出的月白锦缎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