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乔郁在里头有事要谈,怕遇上了两人尴尬,先前叫乔郁知道他过来了。
总是在这等地方贴心。
乔郁觉得受用,又觉得有点好笑,元簪笔处变不惊,所有想法都藏得极深,若他不愿意,任谁都很难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这个性子,乔郁心道,难道本相与旁人在卧房偷情叫他知道了,他也要先叩门再进,留些颜面吗?
元簪笔推门进来。
乔郁懒洋洋地躺着。
元簪笔道:“小雪问你,可要喝羊汤吗?”他补充,“他从顾渊渟那赢过来的。”
乔郁闻言不躺在床上装死,撩开一角帐子,露出小半张脸妖里妖气地笑着,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对顾渊渟那情有独钟?”
元簪笔过去,将帐子挂在錾金铜钩上,弄得一点褶皱都无,才回道:“这话说的奇怪。”
乔郁似笑非笑,“不奇怪。”
元簪笔道:“喝吗?”
乔郁颔首,“人杰地灵,造化钟神秀,我也想看看顾太守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说的好像锅里炖的是顾渊渟一样。
元簪笔坐在床边,微微笑了下,“无端之言。”
乔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恶虎扑食似的,“大人,元大人,你都知道这是无端之言,何必非要点名,你又不是府衙里的官儿,本相难道要你明察秋毫吗?本相要的是……”
元簪笔偏头,亲了亲他的脸。
还没等乔郁有所反应,他就转过头,“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