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用一双泛红含泪的眼睛看着他,“乔相,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明明话都要说不清了,好不容易说出来的完整句子却还是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火烧得更盛。
乔郁挑起元簪笔的下巴,绳子勒得更深,后者重重地呼吸,声音有点像哭泣。
乔郁望着元簪笔倒映着自己面孔的眼睛,道:“不仅如此,如元大人这般身份的犯人,陛下是一定要召见的,到时候三堂会审,元大人一身伤在大殿上,总不体面,刑具繁多,不能留下伤的有数十种,不过本相还是喜欢鞭子,元大人寝衣雪白,若是沾上了血就如雪中红梅一般。”
元簪笔望着他笑。
有点挑衅。
不,很是挑衅。
但他总不会用动刑的鞭子,有一种鞭子,以金线与马尾共同编成,落在身上,只留道道红印,酥麻痛痒,滋味不可言说。
“小雪杀了刺客,”乔郁道:“是吗?”他有点循循善诱地问。
元簪笔的眼泪滴滴落下。
乔郁早就说他哭起来很好看。
确实如此。
元簪笔艰涩道:“乔相,莫要屈打成招。”
乔郁眨眼,手指按在元簪笔被汗水弄湿,又被他咬得通红的嘴唇上,“本相原本想,你若如实相告,便到此为止。”
元簪笔歪了歪头,好像想极力听清他说话。
乔郁说完便放开了他,捞起他微湿的长发,送到元簪笔唇边。
元簪笔看他。
乔郁道:“咬着。”
元簪笔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咬着就不难受?”
“嘴里含着东西就能少出些声音,”乔郁道,“能让元大人觉得自己没有那么……”
话音未落,元簪笔便顺从地咬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