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此人,生得个端方公子的模样,性情是朝中出了名的寡淡冷漠,好似少有什么事情能放在心上,更无嗜好喜恶,然而多年相识,近日相处,乔郁深觉元簪笔心性很有些恶劣之处,他好像从来听不懂乔郁对他的暗示,非要乔郁明说,若能软下语气耐着性子撒娇更是再好不过。
乔郁从前觉得他是当真听不懂,但无数事情累积起来,乔郁怎不知元簪笔是什么样的人?
他便是仍觉得是自己娶的媳妇,要宠着惯着,又要逗人。
元簪笔轻声道:“不如月中明说?”
乔郁心说,便是如此了。
乔郁便与他额贴着额,道:“我想元璧给我写信。”
元簪笔一眼不眨地看他,如同秋水一般清亮的眼睛似乎能倒映出乔郁的影子。
明明该是一汪清泉,偏能蛊惑人心。
乔郁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这潭清水中若真隐藏着什么精怪,将他拖到水中溺死也愿意。
“你给那我不知道的谁都能写上一个时辰,与我却一张字条也无,元璧,有些话就是要写在信中的,我想看你给写。”
元簪笔道:“好。”
乔郁明知故问,“那我是不是要和二公子说声多谢?”
元簪笔却道:“你近日很喜欢这样叫我。”
乔郁道:“不知叫你什么好,叫元大人显得实在生分,同你稍微亲近些的朝臣都不会这般叫你,我与你乃是同辈,直呼你名何其无礼,你只单字璧,要我叫你什么,阿璧?”
阿璧以为在叫它,娇嫩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