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无言半天,才道:“王妃,你将本王想成什么人了?”
看上他府中侍妾?亏他的好王妃想得出来。
淮王妃猛地意识到了重点,“乔郁不是同元簪笔私相授受吗?”
淮王一噎,端起汤碗,仰头将碗里冷掉的甜汤喝净了。
他叹了口气。
今日陛下为乔郁封侯,摆明了就是为了制衡刘曜。
皇帝先前拿乔郁制衡世族,又将元簪笔召回京来,想制衡乔郁,不曾想二人有私,反而壮了乔郁的声势,他拿刘曜刘昭制衡太子,太子死后,欲用刘昭,而令刘曜制衡,然而刘曜先发制人,皇帝只得立刘曜为太子,转头便说了一大堆语焉不详的话,封乔郁为璧候。
封侯不算,且赐姓。
皇帝只差没将乔郁与朕有关写在了脸上,暗示乔郁是他私生子。
这样,乔郁也有资格继承大统,他原本面上是同刘曜一派,就算他还能效忠刘曜,刘曜不会再信他。
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他的好皇兄啊,当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昨日元簪笔星夜前来,见之下拜。
淮王大惊,忙上前扶他,一面扶一面抱怨道:“元大人,非年非节本王可受不得这个大礼,元大人大权在握,”他弯腰拍了拍元簪笔膝上的灰,“有什么事能要本王帮你?”他拽着元簪笔,将他按在椅子上,“有什么事且在这说。”
他与元簪笔对视,只看得见清亮的眸子。
淮王压下心中疑虑,拿起刚才端进来的糕饼盘,随便坐到自己往日坐的地方,懒散地靠在软垫上,掰了一小块桂花糖粉糕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