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神情殊无变化,嘴唇却微微抿起。
他在紧张。乔郁想。
他居然在紧张。
这样笨拙的讨好,和隐藏在极端冷静下的紧张无疑取悦了乔郁。
若元簪笔愿意分出神来看一看乔郁袖子下的那只手,就会发现乔郁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立刻将他揽入怀中说我并没有生气。
乔郁心软得一塌糊涂,可他不愿意就此轻轻揭过。
非是余怒未消,而是他想看看,元簪笔到底还能做出什么。
元簪笔实在不该总是得意的那个。
他压抑着自己回握的冲动,兴奋得将要发抖。
元簪笔见他冷着脸,神色不如往常,垂头略思索片刻,忽然放手起身。
乔郁一愣。
元簪笔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乔郁过于震惊,以至于一时没有出声阻拦他,待到回神时,元簪笔已轻轻将门关好了。
乔郁只觉血都冲到了头顶。
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乔郁手胡乱摸到桌上,先是碰到了药案,本欲一撕了之,然而让元簪笔看见却要以为他很在乎,遂放手,抓着茶杯,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
他心中的火没有熄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乔郁深吸几口气。
可见媳妇绝对不能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