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只好倚靠着木桶,道:“请说。”元簪笔刚要开口,便听乔郁道:“你利用我有三分,除却七分是你恐我行事狠毒,不留后路,待皇帝死后朝中无我容身之处,你不愿我死。”
元簪笔一顿。
乔郁挑眉,“你的心思很难猜?”
元簪笔不十分确定道:“大约难猜。”
“说吧,我洗耳恭听。”
元簪笔便将自己所欲和盘托出。
乔郁盯着他被水汽熏红了的脸。
元簪笔道:“有何不妥?”
乔郁想了想,最终还是道:“元璧,确有元雅之风。”
元簪笔往后一靠,“好似在暗讽我。”
元雅虽奠定了世族数百年的荣宠不断,然而其乾纲独断,行止远甚帝王,向来不适合做夸人的词。
“非也,”乔郁捏起他的下巴,“我是在夸你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元簪笔颔首,“多谢。”
乔郁都被气笑了。
他半靠半坐,衣服湿了大半,他躬身,拉近了与元簪笔的距离,“元大人,你筹谋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不愿意,你之前告诉过我,你以为我对皇帝忠心耿耿,我若不愿意,你所有筹谋岂非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