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灵犀低声的应下。
赵清岁看她的样子笑了声,掌心覆在她的手背, 热意贴着经脉滑过, 又停在她被细布包裹的手指,“我看看。”
一层一层的绕开,带着药的细布被揭去,将内里的伤口呈现在烛光下, 白皙的底色上有一层暗红的痂。
温热的指腹贴着周围轻抚过去, 带来细碎的痒意,赵清岁从案几边拿药膏来为灵犀换药。
乳白色的药膏甫一抹上去, 带着苦味的药香便随之渗出来。
“疼么?”
“不疼,已经结痂了。”
细布复又被缠绕上去,药膏浸过细布,粘黏上去。
手上被瓦片划破的伤口,灵犀根本就没在意,或者说她已经忘了,还是第二日,赵清岁探手过来,无意间摸到的。
察觉出异样的瞬间,赵清岁皱了眉,随即命苏蕊召了太医来,灵犀原本想阻止她,这种小伤口,只要给她伤药,她自己就能包扎处理,但赵清岁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神情,硬是让灵犀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其实只是道小伤口,不碍事的。”
太医离开时,灵犀看着被包裹成里三层外三层臃肿的手指轻声的说。
但立时赵清岁皱着眉的眼眸向她扫过来,灵犀又闭了嘴。
“你这般仔细,怎么会被碎瓦片划破?”
赵清岁问她时,灵犀一瞬回到了那晚,她蹲在窗边听见“死士”的情景。
灵犀能理解为什么被碎片划破,但连她也解释不出为什么那时候,这道小伤口的疼痛连着心脏,似有千万般的刀挥下来的痛楚。
看着被包裹的手,灵犀侧头看她,与之眸光相触的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从心里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