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之撑着下颌,将脑海中不好的东西赶走,:“怎么了?”
“您今天回来吃饭吗?”
和程敬之的纠结比起来,陆汀反而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说话的声音都轻快。
但是这不怪人。
因为陆汀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就只是在主卧睡了一觉。
早上还因此而道歉。
这让程敬之的内心更加沉闷,因为对于有记忆的人来说,这是一件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的事情,他没办法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一直以来,程敬之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因为有洁癖,至今没能接受和别人进行过所谓的床上行为,甚至同一个床上纯睡觉都没有过。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某一天,这些禁忌会被同一个人打破,还是一个兽人。
这不应该。
实在不敢相信的同时,程敬之也在反思,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可以都拒绝,但偏偏每次都好像默许了。
“先生?”一直没等到回复的陆汀在另一头唤了一声。
程敬之回过神,说:“回来。”
“好!那我等您回家。”隔着电话,程敬之都能听出对面的高兴。
程敬之忽然想起什么,又接着说道:“对了,钢琴送过去了吗?”
陆汀愣了愣,“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