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
卓草放下算盘,极其不悦。
这老头倒是舒坦,当起甩手掌柜。
成天和大老爷似的,啥事也不管。
好歹也是家长,能靠点谱不?
“三九寒冬,家家户户都难得很。”
“还有,都是这亭长哀害的!”
“啊?”
秦始皇面露不解。
管哀什么事?
“哀死了无所谓,可他这事惊动了皇帝。”
“御史大夫,廷尉和内史共同彻查此案。”
“往年还能偷偷摸摸在县城卖点黄酒赚钱,现在搞成这样,我还敢去县城?”
卓草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挑个不熟的人合作。
他得到消息,说县令喜急的嘴皮子冒火星。
他追随内史腾多年。
这次被顶头上司调查,喜能好受?
除开喜外,泾阳自上至下皆要彻查!
收到风声的坊主,还敢继续走私卖酒?
不想活命了?!
“钱咧?”
“捐粮千石,我还能剩几个子儿?”
“府邸几十个奴仆侍女,不管吃?”
“身为家长连半毛钱都没带回来,还好意思问我钱咧?”
“咳咳!”
秦始皇顿时尴尬不已。
来的时候匆忙,早知便带些钱财来。
“你挑李……鼠去咸阳,就因为没钱?”
“为何不让额去?额上面有人!”
“咸阳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吃白食吧……”
卓草无奈摆手。
他再混账,也不至于坑自己亲爹。
李鼠有靠山撑腰,总比老头去的强。
听他这话,秦始皇是哭笑不得。
卓草还敢瞧不起他?
这片山河社稷,他都能治理的井井有条。
十三岁登基,二十岁掌权亲政!
不就是做买卖吗?
能难得到他吗?
“捐粮是好事咧,你还得了公士爵位!”
“额听说,还要让你当亭长咧!”
“亭长?能换钱不?”
“你……瓜怂!!!”
秦始皇顿时就怒了。
当即便要找棍子,好好抽卓草顿!
这混小子不教育是不行了!
不知多少人想要成为小吏,却没门路。
亭长虽只是吏,却也不差。
在当地,最起码能有些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