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草掂量着玉佩,接着看向韩信,“现在并无确凿证据能佐证汝为盗匪,但汝拾遗不交,依秦律当笞刑三十,赀二甲!”
“唯!”
韩信被当场抓获也没话说,这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换做是先前的商君之法,那他就得被砍脚!
扶苏在旁看着,点头赞许。卓草判案并未急躁,而是一码归一码。也未曾徇私偏袒任何一方,遵循秦律规定讲究证据,这可相当难得。
“阿彘。”
“在。”
“你去通知当地三老,着他们即刻至宗庙处,秦氏血案吾要亲自审查。”
“唯!”
乡亭内皆是以宗族为核心,并未设下官寺。若有罪犯基本都会押至宗庙先行审断,然后再上报至县内,交由县令判决。
所谓宗庙,就有点类似于是祠堂祖庙。前世卓草他们村上就有,村里头有什么重要的事基本都会在里头宣布。
现在卓彘已被提拔为游徼,主要就是巡察地方、缉捕盗贼。难得出个案子,他也是心痒难耐。
“韩信,吾再问汝。汝何时抵至泾阳?为何传上并未记录?”
韩信既然有传也就是介绍信,那么抵至泾阳后应该到亭长核验。但是卓草刚才看过,传上面并无当地亭长核验。
“信饥肠辘辘饿的险些昏死过去,所以……”
韩信羞愧的低下头来,都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被斗米所难倒,说出去实在是丢人的很。
“吾是三日前抵至泾阳。”
“三日前?可有人证?”
“有!吾是乘贾人兴之货船抵至泾阳,兴同为淮阴人士,与吾更是同乡。当时还有奴仆搬运货物,吾因为偷吃还被他们狠狠奚落了番!”
卓草了然点头,而后看向围观的黔首。
“既是如此,那汝便并非是盗匪。”
“为何?!”
赤臀第一个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