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和蒙毅说是去咸阳碰碰运气,跟着李斯宣传宣传草纸的作用。正好适逢皇帝大寿,这可是难得的商机。各地勋贵,都会启程前往咸阳。
……
“放肆!老夫是咸阳廪牺令赵成!”
“廪牺令?”
卓彘抽出利剑,直接拍在车架上。
“不认识。”
“继续搬,勿要耽误卓君的大事!”
豫州鼎本就重十石多点,现在里头还种有土豆。按照卓草的预算,等到秦始皇寿宴的时候应该是刚好能大熟。通过这种方式,足以令九鼎的作用再次飙升。
到时候各地名仕都会受到邀请,赴宴者极可能多达近千人。而后送上没找到的豫州鼎,令秦国尽得九鼎。再加上土豆大熟,以祥瑞之名问世。啧啧啧,土豆的名气瞬间起飞!
“放肆!”
赵成顿时大怒,真是山野刁民!
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可惜他这次未带家臣来此,否则定要问罪!
“草!”
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卓草连忙走出。
“草!见过廪牺令。”
卓草的咬字非常清晰,还很重。
只不过,赵成并未意识到这点。
他就这么打量着卓草,眉头微蹙。
“想不到名动咸阳的卓草,竟只是弱冠青年?”
“想不到堂堂廪牺令,竟生的满脸横肉。”
“嗯?!”
“我说廪牺令霸气侧漏!”
“哼!”
赵成重重的哼了声,他可不想与卓草浪费什么时间。本来他还想刁难卓草番,现在看到豫州鼎后,顿时就改变了注意。注视着豫州鼎,冷然道:“汝可知此为何物?”
“天子九鼎之一,豫州鼎。”
“此物乃国之重宝,汝为何不献上?”
赵成咄咄逼人的模样,令卓彘相当不悦。若非韩信拉着他,只怕卓彘已经冲了上去。卓彘性格便是如此,他不在乎什么规矩,他只会想着法子的保护卓草。至于生死,他并不惧怕。
以前的时候他还经常找卓草抱怨,说他晚出生几年。若是大个几岁,他说不准也能从军入伍,上战场杀敌立功获得爵位。每次卓草都会让他打消这年头,过这太平日子不好吗?
有次卓彘费劲力气抓了个盗匪,按理说能赐爵一级,结果却被哀给扣下,变成了他的功劳。当时的县丞和哀是一伙的,卓彘险些还被揍了顿。所以,卓彘对这些官吏素来是不喜。
……
卓草望着赵成,眼眸泛着些许寒意。他算了算时间,估摸着人应该快到了。只要喜来了,那这赵成绝对不敢撒野。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看赵成一副冠冕堂皇的耍官腔,其实就是想要夺宝!
“草得此物不过两日,正值皇帝大寿,草便想将这豫州鼎献给皇帝作为寿礼。”
卓草不卑不亢,心里已将赵成祖宗三代问候个遍。他估摸着赵成就是来找他麻烦的,无非就是因为先前衰的事。衰强买强卖已被定罪,而衰可是赵成的人。没法找喜撒气,还搞不定他这小小的乡啬夫?
在这之前,其实卓草多少就已猜到。这年头有再多的钱都不好使,没有爵位官职傍身就是渣渣。他会主动献上豫州鼎,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呵!休得胡言!汝私藏重宝,罪同谋逆。今日便乖乖将这豫州鼎交予老夫,此事便能作罢。可若是再敢胡说,老夫绝不轻饶!”
赵成这已是摊牌明抢了要!
言外之意就是让卓草主动放弃,别不识抬举!
卓草这人是出了名的顺毛驴,对方既然不要脸那就别怪他。反正都已得罪,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等把豫州鼎献上他再升个爵位,就是赵高见了也得让他三分!
“草,不能交!”
“怎么?”
“此物为皇帝寿礼,吾已通知县令。若是汝想要,便去找喜君讨要。否则就算是汝要问罪,那也当有廷尉和御史来问罪,还轮不到你来治罪!”
和他玩秦律?
我t玩死你!
论官职,赵成不过是廪牺令。虽说油水十足,但充其量只是看管粮仓的。能管卓草的,只有他直属上司喜。或者是内史廷尉御史之流,再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个小小的廪牺令来插手此事。
“放肆!”
赵成顿时暴怒,他只恨自己没带足够的人来。
要不然的话,他就能直接抢夺。
“草只是依律而言。”
“今日这豫州鼎,老夫必要带走!老夫倒要看看,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