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出头的女人保养的极好,仍旧一副三十来岁的样子,冷淡,精干,风韵犹存。
她抬腕,扫了眼表盘:“别熬太晚。”
恬安乖乖巧巧的答应一声,继续垂眼看试卷。
她将课堂上所讲内容重新温习一遍,已经是十二点,期间恬零轻步进来递了杯牛奶,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便再没进来。
将课本一一清点好,放进书包,恬安才爬上床,蜷进被窝里。
—
一夜无梦。翌日。
再睁眼时,已是清晨。
偌大的公寓里空无一人,恬零大早就出了门。
客厅茶几上几张崭新的零钱压在玻璃杯下,杯子里是泡开的燕麦。
恬安努了努嘴,将零花钱抽出来,整整齐齐折了两道塞进外套口袋里,三下五除二喝了杯子里牛奶燕麦,匆匆出门。
不到七点抵达教室。
天花板上垂悬下来的白炽灯亮堂堂,坐在后排的几根老油条从书包里翻出空白的试卷,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奋笔勤书。
“恬安恬安!江湖救急!”倏尔,一道声音传来。
她闻声,视线追随着源头看过去。
云奕手指间夹着一支笔,大剌剌挥着手。
恬安在椅子上落座,随手放下书包:“又没写作业?”
“知我者,莫若恬安也。”
“你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