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零起身,将包包搁在椅子上:“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边说着,迈开步子拐进楼梯间。
恬安愣愣的没什么反应,她先前都不知道她会吸烟。
恬零站在昏暗无人的楼梯间里,吐出几缕烟。
微笼的眉心染了些许郁结。
在她眼里,处理好与亲人之间的关系,比面对那些枯燥无味,满是文字的文件更难。
她也清楚公司的人私下里怎样嚼舌根子——说她冷漠,毫无人情味儿。
确实,即使面对自己的女儿也是。
面对两人僵持的关系,她往往无能为力。
一根烟快要燃尽,恬零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顶端,又含了一粒薄荷糖,转身,重新折回去。
她回来时,最后一瓶药水快要见底,恬安叫住路过的护士小姐拔针。银色针管撤出,细微的伤口冒了些血珠,很快被护士贴上了止血带。
恬零又细细询问了些情况,确认无碍,才带着恬安搭上下楼的电梯。
夜里比白天更冷些,天空飘着连绵的雨丝。
湿漉漉的地面映着斑斓的霓虹灯医院门口的这条主道上依旧车水马龙,拥堵的车道上鸣笛声不断,明晃晃的车灯鳞次栉比。
恬安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跟在恬零后面。
刚走不远,她又想到什么般,罢工似的停下来,又想起她们俩还在冷战,有些踌躇着喊了句:“妈。”
前者微微偏头,冷淡的嗯了声。
她提起的心登时落了:“我饿了。”
“你晚上没吃?”
恬安装傻充愣的昂了声,撒谎不带脸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