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张纸对折的次数多了,形成鼓鼓囊囊的一团。
阮初视线飘忽,一边注意老师的动向,一边动作极其缓慢且小心翼翼的一道一道展开纸条来,哦不,现在应当叫做小抄。
恬安视力一直很好。
隐隐看见上面蚂蚁大小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
瞧不真切。
舞弊?!
她收笔的动作一顿,微微睁大眼。
阮初不知心虚还是怎的,执笔的手微微发颤,硬着头皮辨别纸上的文字,飞快誊抄下来。
恬安抿着唇,面色不愉。
她拧眉纠结了片刻,还是缓缓举了手。
监考老师抬眼觑了她一眼,起身下台来。
旋即眼锋一转,冷着脸从阮初胳膊底下抽出那张单薄纸页,因为用力过大那张纸条被生生撕成了两半,彼时阮初才如梦初醒般恍过神。
刚才她太过专注,竟没发现老师过来。
监考一脸不悦,厉声说:“这是什么!?”
阮初因干燥而龟裂的唇瓣翕动一二,想辩解却不知怎么开口。神色变得愈发难看。
她被抓了个现形,人证物证皆在。
连监控都不必调看了。
本场的监考也没有丝毫要轻饶的意思,雷厉风行的做了登记,阮初白着脸红着眼在登记本上签名,仿佛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面如死灰。
她落下名字最后一个笔画,监考毫不留情的抽走本子。
下考铃堪堪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