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要吐没了,还倔。
“嗯。”孟启书低低地哼一声,额头靠过来,神志不清地贴上宁眠终的左肩,闭着眼吐出一句带着热气的气音,“宁眠终……麻烦你了……”
宁眠终垂下眼眸看他,孟启书可能真的是难受到了极致,哪怕闭着眼,眉头也紧紧的皱着,连平常的嘴硬和反抗都没有了,顺从得一塌糊涂。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弯腰够起孟启书的腿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孟启书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医院病房的灯光打成暗色的模式,整个房间不算很亮,却能将整个房间的布置看得清清楚楚。
他躺在病床上,左手挂着吊瓶,头依旧很晕,却是比在酒店动不动就干呕好太多了。
宁眠终就趴在他右手边,指节轻轻勾着他的指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孟启书坐起身,尽量小心地将手抽回来,去够桌上的水壶。
还没够到,睡在床边的人倒是先醒了。
宁眠终眸中还带着点刚醒的困倦,他察觉到孟启书的动作,先一步按下对方的手,倒了一杯水塞进他手里:“怎么样,好些了吗?”
孟启书嗓子哑着,说一个字都费劲,于是干脆便不开口了,边捧着水杯抿,边点头“嗯”一声。
“能吃下东西吗,我给你留了白粥。”
孟启书眸色复杂地看着他从一旁的保温桶里拿出一小碗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但碍于身体的缘故,他现在是一看到这类食物,就控制不住地胃疼,连小动作间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点抗拒,小幅度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身子。
宁眠终能看出来他不想吃,只得作罢。
反正给他打的吊瓶里有营养液,倒不会因为没吃饭对身体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孟启书将水喝完,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宁眠终眼下那片浅色的黑,还是收了话头,默默放好杯子继续躺床上挺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