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晓云也沉默下来,没再多言。
那天葬礼,来的人不多,但熟悉的人都在。
在那之后的好多天,宁眠终依旧照常去上下班,只是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显而易见变得更沉默寡言了。
“宁哥,要不你请假,我带你出去玩几天?”何映白实在看不得宁眠终这副强撑的样子,如果他自己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何映白还不至于这么担心。
但难就难在,宁眠终仿佛只是把那些难以忍受的东西压了下来,外表依旧风轻云淡地做着自己的事。
这样的处理方式,总让何映白心头发颤。
听到何映白的话,宁眠终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一下,偏了头看过来,眸内带着点疑惑。
仿佛在用眼神示意他,玩什么?
“飙车、游轮、ktv……”何映白还没说完,就见宁眠终不感兴趣地转了头过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诶宁哥!”何映白急了,他劈手将宁眠终手里的书夺下来,难得地没有在宁眠终看过来的视线中退缩,“你要不……哭一下吧?”
宁眠终的目光里带着不理解,他站起身来,从何映白手里拿回自己的书,却是没有再看。
他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是个笑的样子,感情却未达眼底:“回去好好管你的公司。”
“我说真的宁哥!”眼看着宁眠终转身要走,何映白提高了声音道,“你哭一下吧,或者,我陪你喝点也行!”
宁眠终侧一下身子,只见何映白正看着自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实在不行,你把副本骂一顿也好,你用审判卡,你当着他的面骂……”何映白的声音渐渐带上几分哽咽。
孟启书走了,他们几个都挺难受的,但最难受的怕还是宁眠终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