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住，红龙噗嗤笑了出来，黑龙扫了他一眼，眼风如刀，让他一下板住脸。

过了一会，红龙还是憋不住地露出吟吟笑意说道：“王何不直说？”

黑龙沉默，脸色冰冷。

红龙问道：“您是觉得公主不会答应吗？”

黑龙说道：“她不受此间天地限制，不如留下，跟着我们也不会更好。”

红龙笑盈盈道：“那也总要告别。”

黑龙俊眉淡淡地看向湖水，不知是什么心情。

这个女儿自诞生时他只远远的看过一眼，这些年也未曾联系，想不到人类长得这么快，一晃眼的功夫她都成年了。

黑龙有些迷茫，他未曾做过父亲，要说与秦月明有什么亲切感，那纯属扯淡。

他未曾养育她成人，她的生活他也没有参与过，两个人就像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还是彼此都讨厌的那种。

要说有什么联系，那就是那张还算相似的面孔，和如初一人的性格，在他看不到的时光里，秦月明长成了他的样子。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血脉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女儿。

黑龙说道：“你说得对。”

红龙眉头微挑，王这是认为公主不会跟他们一起走了。

湖泊底下，白如意躺在柔软的贝壳床上。

她太累了，像成熟的稻穗被压弯了腰。

秦月明站在气泡里向她飘来，俯身抱起白如意，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吃点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