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蓦说的没错。她的确称不上是什么“夫人”。

“祁蓦上神,你叫我来,还有什么事情么?”夙月问道。

若是夙月当真不悦,或是干脆表现出来,说出来,祁蓦还能好受一些。可是现在……

夙月越是平静,越是毫无反应,祁蓦越是难受和慌乱。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的关系,便真如他否定的一般……

那是一种失去的感觉。

“我……”祁蓦颤抖着唇,“我只是想让你也见见小茹……”

“哦,好的。”夙月转头,认真地看了兰墨茹片刻,然后转回头来,“我见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夙月朝祁蓦点头示意,随即便转身而去。

“夙……”祁蓦似乎是想叫住夙月,却被兰墨茹打断了。

“小蓦,你说她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夫人,是什么意思啊?”兰墨茹好似没看到两人之前诡异的氛围一般,反倒是又讲起了之前的话题。

祁蓦看了看远去的,夙月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满脸疑惑的兰墨茹,犹豫片刻后,终是收回了目光。

“她……和我只是一种合作……的关系吧。”祁蓦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艰难,他尽量放低了声音,只希望远处的夙月,不曾听到……

但祁蓦却没有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夙月露出了一丝可笑的笑意。

合作。

这种关系,也能称之为,合作么。

……

之后一连许多日,祁蓦都不曾出现在夙月面前。

夙月始终就在那间小木屋中,有时候收拾收拾屋内摆设,有时候继续绣绣手帕。

这些针线,都是之前夙月在收拾这间小屋时找到的。

总不会是祁蓦特地留给自己,打发时间用的吧。

鲛人族天生便会刺绣,织布一类的活计,且天赋极为上乘。在沫若弯最黑暗的那段时期,也曾有人类拐走鲛人,以鞭挞之,勒令其没日没夜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