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蓦闭上眼,仿佛可以想象到夙月口吐鲜血,挣扎着转过身,拿出药丸的画面。

那该是何等的疼痛,那该是何等的绝望!

祁蓦只觉得心口像火灼烧一般地疼痛。

他轻轻放下那粒染血的药丸,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盯着它。

他是用这只手……用这只手打向了夙月……

祁蓦伸出左手,用力地攥上了右手的手腕。

“咔哒”。

祁蓦生生将右手的手腕,掰至脱臼。

作为上神,祁蓦已经几百年不曾受过伤。

手腕被掰断的那一刻,很疼。但是却远不及他心中的疼痛,更远远不及……夙月那一刻的疼痛。

祁蓦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内灵力的流转,正妄图治愈手腕上的伤。但他生生拦着,不允许灵力靠近伤处分毫。

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他……活该。

祁蓦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可他面上却浮现了笑容。

他狠狠地用左手捏着右手的伤处,任由那股疼痛蔓延,扩大……

“上神,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来自沫若湾的鲛人族老妇,要面见上神。”小童一边通报着,一边好奇地觑着上神。

上神这是怎么了……脸苍白成这样,难道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沫,沫若湾?”祁蓦语气有些虚弱,但在听到这三个字时,便像是浑然不觉疼痛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挥袖道,“快,快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