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念着,祁蓦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对铁花儿伸出手:“你……你能不能再多说一说,夙月她……夙月她对我究竟是……究竟是……”

说到一半,祁蓦却又忽的停住了。

“不,不用了。”祁蓦收回手,“你……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墨莲斜睨了祁蓦一眼,从鼻子里发出来一声低哼,以示应下。

她听出来祁蓦想问什么了。

要不是祁蓦自己不敢听下去,墨莲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回答他。

摆脱了曾经的假象与情劫的影响后,夙月对他,只有一股浓烈的厌恶感。

没有爱恋,自然便也就没有憎恨,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恶心,是个家暴的变态。

只可惜,祁蓦连听到答案的勇气都没有。

墨莲走到扫帚旁,收了术法,随即走出们去。

一直到墨莲走出大殿,祁蓦才蓦然反应过来。

适才他用余光瞧见……虽只是匆匆一眼,但铁花儿使用的,似乎是……墨莲自创的洒扫功法?

墨……莲……

祁蓦已经许久不曾想起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她如今躺在沫若殿中,情况如何了……

祁蓦明明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墨莲的错,但是,如今想起了墨莲这个名字,却……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如今对墨莲的感觉。

在遇见夙月之前,他爱慕了墨莲近千年的时光。他希望墨莲能安然无恙地醒来。

但是现在,他的一颗心已经被夙月完全占据去了……而夙月,虽不是被墨莲害死,但事情的起因,终究是因为墨莲……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再度想起墨莲,这似乎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