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有时不该如何去报答,欠下的人情有如滚雪球,越积越多,竟怎么也还不完了。
每每替她摆平意外,又悄然离去,留下她一个人措手不及。
虞悄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拨弄着被褥上的褶皱。
寂静的病房外,忽然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一道清澈明快的声音响起:“有人吗?我来看看悄悄。”
陆芸笑了笑,冲虞悄使了个眼色:“喏,人这就来了。”
虞悄抿了抿唇,默默颔首,无端地感觉到了一点紧张,心跳渐快。
房门打开,谢不菲大步走进来。
她披了一件修身的米黄色风衣,脚踩马丁靴,纤细的脖颈上绕着淡青的围巾,脸上戴着口罩,乌发摇曳,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漂亮而飒爽。
唯一令虞悄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她好像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了一点。
陆芸很识相地说:“你们先聊,我出去转悠一会儿。”说罢,贴心地给她们带上门,脚步飞快地溜了。
病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谢不菲摘掉口罩,朝她弯眼一笑,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
虞悄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谢谢学姐。”
“没事就好。”
谢不菲不经意地把手放在病床上,托着下巴看虞悄,淡金色的日光尽数勾勒着她稠丽的眉眼,显得格外好看。
她轻声问:“你是真的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