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来,只以为她是在睡觉。
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钝痛,谢不菲把嘴唇咬得泛白。
离开虞悄以后,痛感愈发明显了。
她有想过让虞悄留下来陪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虞悄已经为她做了很多,甚至超出了朋友的范围。
她不想再继续麻烦她。
谢不菲枯坐着,每一秒都好似煎熬,控制不住地去掏药片,又忍了下来。
她劝自己,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知过去了几个世纪,直到上课铃响起的一刹那,身边的椅子被拉开,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熟悉而清淡的草木香瞬间包裹了她,仿佛月色下的草地,静谧幽远。
那个人发出一阵压抑着的低喘,好像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样子。
“很疼吗?”她低声问。
谢不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露出一双狐狸眼,懵懂地看着对方。
虞悄平复着呼吸,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很疼?”
她看见谢不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虞悄把椅子拉近她,看了一眼讲台,小声说:“你坐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