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蕊身子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她本以为陆离会逼着自己承认,可是……
她看着复又弯下身子伸手想要为她拭泪的陆离,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陆离伸出去的手一顿,却并没有停下,不容质疑地用有些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如煮好的鸡蛋般柔滑的肌肤:“英英,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陆离面上是木然的神色,但怎么听起来都十分诚恳。
察觉到他不再逼迫自己,容蕊缓了口气。她抹了两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从凳子上站起来,脸上犹还带着泪痕:“我今日有些累,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
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陆离心下省得,并没有再强求。
今天来已经是收获良多,他知道容蕊已经动摇。至于让她正视自己的心意,还不能着急。
他从善如流地迈出了容蕊的房间。
午饭
待容蕊收拾好心情,就瞥见茗乡在窗户那探头探脑,见容蕊看过来,脸微微一红道:“陆离大人怎么走了?”
一副碰巧看见的样子,从窗户绕到门前进了屋。
容蕊狐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但想一想,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便问:“午饭可做好了?”
说到做饭,茗乡便忘记了之前的事,笑道:“正做着呢。童宴之前给了些荷叶,我便想着做道珍珠糯米鸡。这道菜又麻烦,还是早些整治得好。”
忽地想到什么,容蕊问:“童宴经常来吗?什么时候给你拿的荷叶?”
她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却见茗乡撇撇嘴:“那次你让他给我送丹经,正赶上我做饭,他非要尝尝。这一尝便赖上了,三不五时就弄些食材来,让我做给他吃,烦人得紧。”
容蕊一愣:“他味觉竟然这般灵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