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两人睡在床上,季家住的是瓦房,一共有三间房子,房间内的电灯昏暗,但是比起村里还在住土房子的人家,已经好很多了。
借着灯光,季淮看到她脚上有一道划伤,拧眉便开口问,“怎么伤的?”
秦雨这才看向自己的脚,白皙的大腿上有一道特别明显的伤痕,血也已经凝固了。
她现在的手和腿放在一起压根没法看,因为经常穿长袖干活,她的腿还是依旧白皙,可是手黑了不少,手里还起了不少薄茧。
“今天抬水的时候,摔了一下。”她说着脖子也感觉不太舒服。
她要把两桶水从山下抬上山,一来一回都是很远的距离,抬上几次基本就累得不行了,滑了一下,她去护住水桶,然后就被刮伤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季淮说着,拿了床头的药膏帮她擦了一下。
这种药膏可稀有了,他大伯是华侨,从国外寄回来的,普通人家可没有。
“你去又不帮我抬,在家看着儿子好了,妈肯定还生气着。”她接话。
让他干点活比登天还难,除非是到了收获的时候,能拿去偷偷换钱换各种票子,那他就积极了。
“带他一起去,你抬到什么时候?”季淮拧眉,“当初我就不让你种那些胡椒,你偏种,给自己找罪受,难道要守着它们过一辈子?”
秦雨不想听他说什么大话,一会又要去做生意,一会又要去城里住,她压根就没听说谁做生意,去城里等着饿死吗?
“你听我说。”季淮凑过来,伸手要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