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淮也指望不上季母,就连祭祀用品都是他们早起去买的,顶着大太阳,沈柔穿着长袖,戴着帽子拿起镰刀,开始除草。
季母活不干,话还多。
给季奶奶除草的时候,她一边除草一边骂,“给她扫什么墓?随便弄两下就可以了。”
“要不是她作孽,也不会死这么早,就是因为她蛮横,把你爸也克死了,一天天说我晦气,我看她才晦气,把自己儿子都克死了,活该!”
“呸!还给她扫墓,烧什么纸钱?一分不给她!”
……
季淮充耳未闻,把墓顶的小树砍下来,见沈柔累得满脸是汗,开口道,“别砍了,去树下坐着休息,我来。”
“还差爸的墓呢,一会让别人等我们不太好。”沈柔鲜少干这种苦力活,力不从心,的确累得很。
她有些喘不上气,站着擦汗,见季淮也满头大汗,走过去把身上的纸巾递给他,季母瞧着,阴阳怪气,“娶回来一个富家千金,干不动农活,娇气得很。以前我一个人种四五亩地,割稻谷……”
“快闭嘴吧,从爸死后,你什么时候下过地?吃了上顿还不知道下一顿有没有米。”季淮毫不客气反驳,“这些年,你干过什么重活?小柔和我天天上班,你天天往麻将馆里钻,指望干点农活生活,你会有时间在这里说闲话?如果再欠钱,别指望我给你还账。”
季母还没神气起来就被一怼,瞬间像个没气的球。
“我这把刀不太好砍,把你的给我,你去休息吧。”季淮放下手中的刀,拿过沈柔手中的刀,继续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