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还伸手试擦了几滴眼泪,余光还看到季淮身后的乔莘,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想必是来追季淮,于是,她一脸愧疚对着他又开口,“旁人再怎么嘲笑我,我都觉得无所谓,这反而是我的解脱,当初害你被迫娶了乔莘,这是我最内疚的事情了。”
乔莘也站在了原地,一颗心揪在一起,神经绷紧成一条线。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胆怯懦弱,从小就在缝隙里生长的野草有很强的生命力,懂得掠夺和争取,也会保护自己的东西。
只是,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她不得不承认,云诗巧的退出让她半路插入这段感情,季淮对她太好,她太爱他了,因为爱,所以患得患失,因为爱,所以自卑觉得高攀。
季淮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气氛好似都凝重了很多,他似乎在回想,又认认真真瞅了云诗巧几眼。
云诗巧努力装出自以为美的样子。
“你是云诗巧?”他语气不确定,随后道,“说什么胡言乱语呢?你被徐家赶出来后脑子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伯父伯母带你去看过病吗?”
云诗巧猝不及防,直接石化。
那模样,的确带着同情,觉得她有病的同情。
“你和徐昊不是两情相悦,还是你闹着要嫁进徐家的吗?要死要活的,镇上的人都还知道,现在你记忆都出现紊乱了。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病吧,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成什么样了?我一时都没认出来。”他以最认真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当真以为别人傻?
自作聪明觉得事情过去就忘了?那叫蠢!
街上人来人往,他声线不低,听到的人在笑,还一直在打量云诗巧,窃窃私语在讨论着。
“那不是云家那个女儿吗?在缠着季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