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睡前再擦一擦, 明天就会好很多。”季淮放下她的手, 宽慰她。
“不能再过去了,那里的米虫多得很。”王秀芬又走上来, 专门对她叮嘱。
“……嗯。”温芸乖巧点头。
王秀芬也过来看了看,“不怕, 它咬着痒, 擦药好得也快。”
等她一走, 温芸与季淮对视,她眼底有些郁闷,看着自己的手,把头垂落得更低。
“前几天怎么说都不信,现在长教训了?还去不去?”季淮是又心疼又无奈,见她轻轻在挠,把她的手牵过来,用指腹缓缓揉。
“以前不这样,我在家都干活,我会干活,也从来不会这样。”她又昂头,否认自己娇生惯养。
季淮和王秀芬每天干那么活,她不想当废人,也心安理得不了,她也很勤快。
“你以前干什么活?”季淮笑问。
温芸一件件回忆:“喂猪、喂鸡、洗衣服……”
徐家没有洗衣机,她回家要给一家人洗衣服,每天都有一大桶,为了省水,还得去井口打水洗。
季淮笑意逐渐收敛,握着她的手,缓缓道:“那不一样,大批养殖和那些不一样,再说这虫子就是会咬人,只要家禽聚集的地方,都可能有。”
“为什么就咬我?”
这才是让她不平衡的地方,就咬她一个人,还逮着咬,会让人觉得她太娇气,什么都干不了,家里活又这么多。
“人和人不一样。”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嘴角上翘,半开玩笑,“有些人嘛,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没办法。”
“才没有。”她猛地瞪大眼,觉得他说话好过分,还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怒其不争,“你还不如说我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