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箐箐不是第一次找她要钱,以前在徐家的时候,两人的生活费是不平等的,对方一百五一个星期,她只有一百甚至七八十。徐家两老有时候会当着她的面另外给对方,而她只能眼巴巴看着。
饶是如此,徐箐箐的钱从不够,都得找她要,有时候几块,有时候二三十块,从来不还。
“你怎么可能没有?你肯定去打工了。”徐箐箐说着又指责她,“我家把你养这么大,你过年不回来就算了,一分钱都没寄回来给我爷爷奶奶和我爸,你真好意思。”
温芸声线冷淡,“就算有,我也没义务给你,我妈也为这个家做贡献,我不是你家养的。”
温秋兰虽丢下她离开,但之前一直在家里忙活,也去打工。徐家的钱,是温秋兰和徐壮一起赚的,两人一起去工地打工,有时候徐壮还偷懒,反倒是温秋兰天天去工地。
“你那个弟弟花着钱……”
“那是我妈和你爸生的儿子。”温芸提醒她。
徐箐箐何时被她这么反驳过?当下就骂出声,结果温芸没乖乖听,直接挂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她站在阳台上,垂落的双手收紧。
徐壮和温秋兰生的小儿子是她在徐家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从小徐家人就教育他不和她亲近,说她是个“外人”,对方很小的时候,经常拿石子丢她,而徐箐箐她们就在旁边笑。
借用她的名义办了升学宴,收到礼金全都拿去给徐箐箐上了学。当时办的声势浩大,临近几个村都知道这事,把能请的都请了。
王秀芬就曾说过吃相难看。别人家同样得有考上的大学生,还得办升学宴请他们,徐家才会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当“资助”他们家。今年亲戚朋友家也有考上大学的,人家就没办升学宴,徐家人也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