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顶多深呼一口气,把她拉过来,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调皮蛋,别闹。”
每当听到他的声音,她焦躁的情绪总被缓解不少,现在也不失眠了,休息好了头也不疼。
翌日。
冯巧兰醒来的时候,季淮已经打开了那罐麦乳精,给她冲了一杯,端给她后就出门上工了。
那是记忆中久远的味道,她都舍不得喝。
十块一罐的麦乳精,那是一滴都不舍得剩下来。
冯母进来看她,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麦乳精,一听是季淮花十块买来的,直接傻了,语无伦次起来,“这这…这……这是在喝金子吗?”
冯巧兰低着头,季淮今天都打开了,肯定就只能喝,她问冯母,“妈,要不你也喝点?尝一尝。”
冯母好像都没喝过这味道,村里头大部分人都没喝过。
“我一把年纪,跟你抢东西还要不要脸?”冯母当然拒绝,赶紧转身去找冯大峰,提高声道说着,“那十块他一下就花完了,这可怎么办?有了孩子怎么办?”
冯大峰也是吃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人家夫妻的事儿,你要掺和?他愿意给你女儿花,你还有意见?有什么问题吗?再赚不就行了?”
“也不是。”冯母被点醒,支支吾吾,“那可是十块钱,十块钱就一罐,听说是进口的。”
冯大峰:“他觉得他媳妇孩子就得喝进口的,就金贵,你是不是要让他喂他媳妇孩子喝米糊?”
冯母:“那不是,当然是越金贵越好,这这……”
她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人,十块钱是一笔巨款,实在受不了这么大手笔,但受惠的又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