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老太太是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老太太,长得瘦小,一只脚瘸着,说最后一句话时咬牙切齿,怕是对他恨意不小,心中的正义可能被激起了,愤愤骂着。
她的话音未落,季淮的身后传来老师傅迟疑的声音:“季淮?”
里头的人怔了怔,纷纷看向门口。
季淮拎着一袋花生,也愣在原地看向几人。
众人:“……”
画面顿时凝固,似乎还透露出一丝丝诡秘,大家刚刚骂得都挺狠、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不负责任渣男就站在他们前面,手拎着一袋花生,似乎正在准备上工。
那群老太太老爷子一阵尴尬,眼神闪躲,连忙低头,脸上都骚得慌,都止了声。
季淮也拎着袋子往锅边走,迟疑了下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是在说我吗?”
“没有没有。”李老太太脸皮厚,赶紧否认,“哪有说你?我们在说别的事情。对了,你家媳妇什么时候生孩子?”
季淮也当真的听错,“三月份初。”
“那时候大学都开学了,你还上大学吗?”李老太太又问。
“上回不是说了吗?我不上了,得陪小兰,怕她一个人害怕。”季淮坐下来点火,准备洗锅炒花生。
“挺好挺好,是该陪着。”李老太太说完也溜走,还躲到了里面去。
旁边的陈老太太浑浊的小眼睛眯着,也盯了季淮好几眼,也慢慢走到里面去,一边往后瞥他,一边和李老太太挨得近。
两人在交头接耳,其余人竖着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