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也没逼问,反而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罗雨舒:“我今天刚回来,得过几天吧?起码得在家过个初三?不然也太……”
“开心就多待几天,不开心就提前回来,哪有那么多规矩?”他打断她,徐徐诱导,“自己舒服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你觉得开心就在家待多几天,不开心也可以在小公寓休息几天,没有人会替你承受不开心,你自己要对你自己好。”
“……嗯。”她应着,往被子里钻。
没有人会替她承受不开心,也不会知道她不开心,罗父罗母只会维持表面的和谐,憋屈的是她自己。
季淮:“回来就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她点了点头,又和他东聊西聊,期间还说:“我都不太想说话。”
这段时间她心情调节得不错,被这么一折腾,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要卷土重来,烦躁无比。
“那就不说话。”他顺着她,也没刨根究底问。
罗雨舒接着话:“我如果不说话,就听你说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季淮也上了床,倚靠在床头,又把手往后伸,垫着后脑勺,薄唇微微上翘,尾音微扬,“说爱你吗?”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赶紧把手机音量调小:“我的房间隔音不好,都害怕会被听到。”
季淮:“我的房间隔音也不好。”
说起这个,顺带又扯到房间,罗雨舒住的房间小,就是个隔间,还是随便用木板随便搭起来的,除了床和桌子,没有其他多余空间。
她跟他说:“我们努力还是能买得起房子的对吗?十年不行,那就再久一点。”
房子本身就是奢侈品,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是执念,辛苦一点努力一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