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的,也不敢多待,转身飞快跑走:“那个,妈,我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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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宋皎皎过得十分三心二意。
春节期间商业街游客多,铺子里新请了人手,母亲也腾出几日把外婆接回来照顾。
大年初三,沈今白打来电话。
此时已是傍晚,刚吃完饭,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重播,家里几个做客的亲戚还在闲聊。
时不时话题转到她身上,也都是夸她元旦晚会跳得好,也有劝她以后找个安分点的工作好相夫教子,更多是问,有没有对象。
宋皎皎陪外婆坐在一边,笑着搪塞。
大姨磕着瓜子:“哎呦还不愿说。”
许绘秋看眼面色尴尬的女儿,从果篮里捡了个苹果给大姨递去:“我记得你家囡囡快三十了吧,上次相亲的那个还没成吗?这怎么行,得抓点紧了,是不是工作不行啊,不好找对象?”
大姨被噎了好一会儿,讪笑:“……再说,再说。”
电话铃便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宋皎皎看见来电人,一下惊醒,抬头瞅眼前边的许绘秋,悄无声息退回房间。
外面说话声被隔绝开,卧室里没开灯,窗外的街道灯火通明。
她轻轻阖上门,抚一下心口,在铃声快挂断前接通电话。
沈今白嗓音带点哑,宛如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是笑着的:“还不准备把我从不可见里移出来?”
宋皎皎想起来,笑:“啊,我忘了。”
她停一下,又说:“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加定位了。”
沈今白笑,带起一阵咳嗽,他应该是把手机拿远了,那声音淹在细碎杂音里,窸窸窣窣的。
“你感冒了?”
“还好。”他咳完,清清嗓子,声音又贴过来,“你呢?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