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凭什么啊!”
“不干活的人,不配吃饭。”羽仁彻认真的道,“我没有要求你短时间内包揽所有的家务,要做得又快又好,但是……你这种连学一下都不愿意,还选择伤害身体逃避琐事的态度,让我很不开心。”
见太宰撇开头逃避他的视线,羽仁彻偏要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不要逃避,这只是一件小事,若是逃避成了一种习惯,对你……”
“对我的未来不会有好处,以后会成为只会张手要饭的废物,人间的渣滓,像垃圾一样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你是想这么说对吧?”太宰说道。
语气含着讥讽,眼里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难以去解读的情绪。
起码现在的羽仁彻,还达不到能解读出这种眼神的高度。
“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没有,还是没想过?是觉得自己不会说出这种刻薄的话,但其实心里是这么想的吧。”太宰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然而,看着羽仁彻那双澄澈得,含着些许困惑的眼睛时,心中的烦躁更甚。
还真的没有这么想啊。太宰心里这么说。
可是,迟早也会这么想的。只不过是还没踩到底线罢了。
只是因为还不够熟悉,一起生活的日子太短,沉迷于照顾一个弱者的成就感之中,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成就感就会转变成凌驾于失败者上面的高高在上。
人都是这样的。
太宰哼了一声,破罐子破摔般的躺在地上,侧着身子面朝墙壁,是无声的抵制。他以为羽仁彻又会跟他说一些让人听了就不想听的大道理,却没想到,后背却想起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你不也是在逃避吗?跟我一样,用沉默来抵抗。可是,我是不会屈服的,大不了被赶出去而已。
太宰觉得自己没错,应该说,他是觉得自己现在不过是将未来将会遭受的待遇所受的委屈提前释放出来而已。反正以后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倒不如将这个时间线提前。
羽仁彻沉迷与木头工作之中,等到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工作,才发现,已经天黑了。他只买了一个最便宜的小闹钟,塑料的表壳,连指针都是塑料的,显示是下午六点十一分。
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响起,但不是从他的肚子,而是那个用同样的姿势躺了一下午的太宰。
打开电灯,屋子亮堂。他把做好的两个简单的架子,找了地方放好,将今天买好的东西归整一下,除了木架子,还做了两个最简单的桌子,一个是圆形,用来吃饭,一个是长条形,准备放在房间里充当书桌。
拿过两个便当,放在桌子上。角落里的太宰,耳朵动了动。
直到羽仁彻吃完一个,要继续吃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转过身喊道:“你不应该把第二个分给我吗?”
“我说了,你今天没饭吃。”羽仁彻咬了一口鱼。“你不想听大道理,我就不说,但家务还是需要干,如果你能忍受一直穿脏衣服、盖没洗过的闷出仓库味道的被子,就那样吧。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是不可能的。”
被说中心思的太宰,觉得自己可以挣扎一下:“我、我没这么想,我只是想适应一下。”
“你只是想试试,如果什么都不做,我会不会因为看不过眼就将你的工作揽过来而已。又或者,会不会因为你太懒,直接将你扫地出门。但是,你明白我是不会将你赶走的。”羽仁彻看向了他那双不利于行的腿。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我打折了你另一条腿,就表示我不会将你赶出来,还抱有期待。所以你就利用这个,让我将家务揽过来。”
“但是……我现在也不能干活啊。洗衣服、晾衣服,我都做不到啊……”
“你折断的是腿,还有手。你还可以擦地,擦架子。”
“伤口很痛。”
“你活该。”
太宰腮帮子鼓得像河豚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羽仁彻将便当全部吃完,垃圾收起来放在外面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