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自幼讨饭做贼,整日活着只为了三个字‘活下去’。他常年与镇远城的地痞小流氓们厮混,哪里懂的什么正常男女之间的情爱。尤其他刚入青涩懵懂的青春年纪,以为与小乔儿并无太多情愫。
但感情是个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在一起时浑然不觉,如今失去了,他才察觉自己竟已悄悄喜欢上了她。
感情又是碗汤。它的甜,饮之既忘;但它的苦,饮之会让你牢记一辈子。
王右丞一个人在剑道场呆了一天,心绪不宁地摸着鲛人扳指,无论怎么掐禅定诀,也静不下心练剑。
“后悔了吧?老子早就说过,你一定爱上了那个小丫头,你还不承认!”左眼里,许久不露面的摩柯允谷突然开了口。
王右丞吓地一抖,随即喜道:“小黑鱼,你没死啊!”
“你他喵地怎么动不动就咒老子死?!我也是纯黑灵根的异族人,从黑绳地火十七剑的剑诀中得了好多修炼的灵感,不过在你眼中闭关修炼几日。本来早就要出关的,谁知你这家伙居然又吞噬了佛像妖的灵力,老子也得了些便宜,冲破了中阶,一下变成了上阶灵力。这才又多关了自己几天禁闭。”
摩柯允谷又说:“不过老子可没撒手不管你。在曼荼罗坛场时,没有我上阶的鲛人灵力,你焉能跟那头猪妖斗几个回合?在隘口,你他喵的几乎将老子的灵力耗尽来发动‘火卒剑’终极奥义。我当时差点因为你而走火入魔、魂飞魄散!”
王右丞斥道:“你说的这么仗义,还不是沾了我的光,将吞噬来的石像妖灵力分了一半走!”
“老子混在你眼珠里,不白拿点东西,岂不是太吃亏了!尤其是昨晚,你与那勾人魂的女人快活,老子看也不是,不看还心痒痒的。忍不住偷瞄了几个回合,却没啥触觉,别提多痛苦呢!”
“卧槽了,你这个变态偷窥狂!”王右丞怒道。
“你们百媚生春魂自乱,喋喋浪声吵地老子根本无心修炼。而且你眼当时睁地像只牛蛋,老子想不看也难!”
“我现在烧了你!”
“好啊,吃了两只白里透红的蟠桃果然硬气了。我若站在你面前,是不是还想踹老子个窝心脚?!”
王右丞脸一红,赶紧道:“你他喵地别说了!”
此时,小福女忽从门外伸出个脑袋,嬉笑着问:“什么别说了?老大你在跟谁说话?”
王右丞正襟危坐,忙说:“我自言自语呢。”
小福女见剑道场果然没人,端着一盘茶,小碎步地走来,非常愧疚地说:“若不是我擅自做主,让你买了公孙姐姐,你与小乔儿也不会一刀两断。”
她放下茶,伸着白花花的脖颈,闭目道:“你若生气,就打我好了。省的在心里藏着掖着,与我日渐生分,这样好没味!”
王右丞猛地一抬手,她立即双手捂着头,娇声连连道:“别打脸,别打脸!”
王右丞心知当时机会稍纵即逝,她也是迫于无奈,况且又不是她逼自己与公孙红幂圆房的。他亦不会因为自己情绪不好,就对朋友和亲人说刻薄尖酸的话,做出胡乱甩锅给人的事,当下只是伸手说:“快将我的调皮人偶盲盒还来吧!”
小福女睁开一只眼,见他不怪罪自己,心中大喜。但借来的盲盒里仙器多多,她舍不得撒手,遂装傻充愣地说:“什么盒子?可是落在公孙姨娘那边了,我去给你取。”
王右丞没好气地道:“我明日便将双仙铃给卖了,把你名字从七人队金册里除去,咱俩也一拍两散。”
小福女一听,赶忙将盲盒从纳戒里取出来放在地上,攀着他半个身子,柔声说:“老大,我可是咱们队里办事最利落的,你舍得嘛?”
王右丞将盲盒收在纳戒里,推开她,道:“舍不得!没了你,我能多活几年,也是没味的!”
小福女嘟起嘴,晃着他说:“你心中还是有怨气,尽管朝我撒,别撵我出队就成。”
“呼噜~呼噜,这丫头就是剑气小子给我们找的新主人,简直是个小菜狗。”
“嘿吼~嘿吼,这小妮除了脸蛋,没一处可取的。我不喜欢,我看不上她。”
王右丞怀里忽然挤出两个圆嘟嘟的纸人,跳在地板上,一碰一跳地指着小福女说。
小福女先是一惊,待看清是两个纸片式神,立即趴在地板上,稀罕地紧,兴奋地道:“老大,你果然有好多宝贝,哪儿弄来的这俩东西?”
“嘿吼~嘿吼,她说你是个东西!”
“呼噜~呼噜,难道没说你咩?”
“嘿吼,我不是东西!”
“呼噜,那我也不是东西!”
小福女乐地哈哈大笑,撅着屁股问:“你俩不是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哩?”
男孩纸人气势汹汹地指着她鼻子,道:“我是你爹!”
女孩纸人跳起来,拍着萌萌哒的小手,尖声说:“好了,终于到我占便宜了。我是她老白毛,老咸菜!”
男孩纸人不乐意,遂与她厮打起来。
小福女给它们助阵,吆喝道:“用嘴咬啊!哎呀,你倒是用脚踹他头啊!对,下死手撕她!你俩谁赢了谁不是东西,谁输了就可是东西了哦!”
王右丞一脸黑线地说:“福儿姐,你穿的可是短裙,能否不要撅这么高的屁股。”
小福女浑不在意地讲:“你又不是没见过!现在惺惺作态,真是酸腐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