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点点的吞噬着满目疮痍的房屋，铁门上的铁皮带着一股铁锈味，脱落了下来。刚被雨水清洗过的泥土路，坑坑洼洼的积满了雨水，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铁锈混杂的气味。

贺尚斐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和眼睛。

脚下锃亮的黑色皮鞋上沾满了飞溅而来的泥土，步伐稳重的沿着小路向前走。

贺尚斐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转弯的时候迅速的侧身进一个木房。

木房里昏暗无比，桌上仅有的两根烛火并没有给这个房子里带来多少光亮。窗户严密的紧封着，潮湿的房间里充斥着难闻的腐臭味。

仔细看，靠墙的地方，有两个人影缩卷在阴暗的角落。

贺尚斐脱掉外面沾着雨水的雨衣，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冷白的脸。这张病态虚脱的脸上，却挂着让人心寒的兴奋的笑容。

墙角的两个人看着贺尚斐走过来，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贺尚斐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左嘴角破了的伤口，伤口的刺痛传到贺尚斐的神经，他眼底的兴奋又加剧了些。

贺尚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温柔的嗓音带着无奈：“你们怎么就是学不乖，为什么要听你们那个叛逆姐姐的话。”

想到程昭雪，贺尚斐脸上有些惋惜。本来他这三个孩子，都是很好的实验品。

但是偏偏有一个不听话，还想带着这两个逃跑。他也只好杀鸡儆猴，解决了那个麻烦，让他们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程希瑶的嘴巴被抹布堵住，听到贺尚斐的话，眼里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贺尚斐淡漠的目光落在程希瑶身上，静默了一会儿，伸手将程希瑶嘴里的抹布猛的扯出来扔到地上，毫不怜香惜玉。

程希瑶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儿，喉咙里还是有些刺痛。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姐姐呢？你把姐姐带哪里去了？”

旁边的程希庭也将目光投向贺尚斐，眸子里有隐隐的期盼。

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这么在意程昭雪，贺尚斐缓缓的笑了，漫不经心道：

“程昭雪啊？她不是想带着你们离开我身边吗？我就给了她一点小惩罚。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她没有抵住我们的药剂死了，现在应该是被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