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庭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猜测，只是一直憋在心里面没有问出来。此时看到程昭雪避着和母亲见面，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小初初，你要和他们说吗？”

小天是知道嬴初一开始就打算和他们坦白的事情的，它不赞同也不反对。

变成鬼的嬴初一边和程希庭他们扯着话，一边回答着小天：

“迟早都要走，早说早让他们有个准备。”

“你就不怕他们这段日子里，一直为了你的事情吃不好睡不着？”

“有我在，他们会吃不好睡不着？”嬴初很是自信的否决了小天的话，嘴角微勾。

而且，程希庭可能也猜到了她的这件事。与其瞒着让他们猜测，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

说不定这个世界意识听见这件事，还会对她放松警惕呢。

“姐姐？”

程希庭略带疑惑的声音从嬴初脑海里响起。

程希庭看着久久没有回答的程昭雪，手指颤抖了一下。

突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问的。不问的话就能继续自欺欺人，姐姐还能陪他们很久很久。

程希庭头一次希望姐姐可以欺骗一下他们，他一定会相信。

程昭雪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酸涩的声音清晰的落在他们的耳旁：

“对不起，希庭希瑶，姐姐不应该瞒着你们。”

听到这话的程希瑶不明所以，突如其来的恐惧包裹着她：“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程希庭已经有些猜到了，鼻子有些发酸，不想听程昭雪接下来的话。

但程昭雪的声音还是不可阻挡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姐姐早已经死了，现在虽然变成了鬼，但是这种形态也维持不了多久。或许几个星期，又或许几个月，姐姐就会彻底消失。”

程昭雪说到这顿了顿，有些不忍道：“以后母亲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程希庭早有准备，尽力掩饰着自己心底的悲痛。但是程希瑶却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程希庭。

因为刚刚是他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