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还是要稳住,陆昼镇定地说:“你要不过来看看,有用不到的我就顺便拿回去。”
他把箱子放地上,叶逐明拢了拢衣襟,蹲在地上身上薅了几下:“用倒是都能用。”
陆昼道:“那就都留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叶逐明修长手指夹着一个盒子晃了晃。
“不就是你敷的那种面膜吗?”陆昼道,“有什么问题?”
“纪梵希的黑金蕾丝,一盒两千。”叶逐明另一只手继续扒拉箱子,“ r的气垫和鎏金水,cb的精华,雅诗兰黛的小棕瓶和口红,sk2小灯泡。怎么还有宝格丽的镯子——”
叶逐明眉毛微敛:“你这一箱东西,得有小十万了。”
“我妈买的,没事儿,你用。反正她喜欢你,不会说什么的。”陆昼不以为意,“我用不来这些东西,能把它们放过期。”
叶逐明想了想,把潘多拉锁骨链和宝格丽的四叶草手镯递给他:“这两个东西能放,项链一万八,镯子三万四。你留着以后追姑娘用。”
陆昼不喜欢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但又觉得叶逐明一个男人留着也没有,还是接了过来。
叶逐明叶没多说什么,抱着箱子离开:“跟我过来。”
陆昼乖乖走在他背后,叶逐明的家改造比他那儿大,两百多平的复式,他一个人的房间就占了近百平,一面墙都是锲入式衣柜,从磨砂玻璃外可以隐约看到满满当当的衣物。
视觉效果相当惊人,像个服装批发市场。
房间地面是淡灰色的地毯,陆昼脱了鞋带的脚套,踩在上面可以直接触碰柔软的羊绒毛。
床特别大,高度也比一般的高,落地窗的厚重外层窗帘被收拢在两侧,奶白的纱帘下摆也搭在了上头。
与其说是卧室不如叫化妆间,除了床以外摆了一个贼他妈大的化妆桌,上面摆满了陆昼不认识的瓶瓶罐罐,但大多数都眼熟,估计是和谭女士同款。
旁边摆着个口红架,架子的隔层都被压弯了——摆放得很规整,陆昼粗略一眼,六百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