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览的动作大了些,应雨提的外卖被打翻了,鸡米饭的酱汁淌得满桌都是,她明明饿了一天一夜,可在闻到那股味道时却恶心得想吐。
酱汁也沾到了她的头发上,凝成一绺一绺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所以她不顾宋观澜的威胁,提着剪刀把自己剪成了狗啃的寸头。
应雨伸手,缓缓地、试探地摸了摸头发,鼻间仿佛还能嗅到那股散不开的酱汁味。
“彭览,是天筑的第一位真正的使用者。托它的福,夸父在和壶江的较量中全盘获胜。”等药劲儿过去后,彭览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崩溃跳楼。
事实证明,用天筑敛财很成功,后来发展了公馆,很多事就更方便了。
“怎么还没到?”周阅康坐在警车副驾上,目光灼灼地看向后排的王宙。
王宙给看的一哆嗦:“对、对的,路没错,这个弯拐过就能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开车的小干警低声我靠,问:“周哥,这咋办?”
几百米外的建筑物浓烟滚滚,火舌携着烈焰席卷大片土地,半片天空被烧得火红。
周阅康大骂一声,车没停稳就跳了下去,看着已经被烧化的铁皮“白岩研究所”牌匾,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门已经被烧断的柱子拦住了,周阅康大吼道:“有没有后门!”
王宙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好半天摇头:“没、没有了。”
旁边的小干警在噼里啪啦的火烧声中费力吼道:“喂!119吗?我是110!这里是见阳区黄石南路129号,白岩研究所起大火了——周哥!!你别往里冲!等消防队来了再说!”
几个人联手按住暴躁的周阅康,他大骂道:“妈的放开老子!里头还有人——”
“不是周哥!”小干警紧紧搂着他的腰,“你看那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