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任何有关大人的事,”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了点哄骗意味,“连念头都不要起,知道吗?”
应雨嗤笑一声。
她想说什么,可刚张嘴宋观澜就塞了粒东西进去,入口即化,非常熟悉的味道。
“这颗药够你坚持十天,十天之内,我会再来接你,到时候就由不得你走不走了。”他强迫性的掰着应雨跟他对视,“别想着自杀,就算你真的死了,成了鬼我也能找到你。”
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宋观澜深深看了应雨一眼,松开了手。
应雨看着这个人化成烟散在原地,眼前出现了许多晃动的人影,耳边的声音也嘈杂,她一个字也听不清,呆愣地看了看手里的刀和黏腻的血液,忽地脱了力。
哐当一声,刀落到了地上,应雨也滑落在地,她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哆嗦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应雨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无比尖利凄惨的哀嚎。
巴麻赶紧把地上的刀捡起来递给后面的人,又把外套脱了罩住瑟瑟发抖的应雨:“他走了?”
应雨打了个哆嗦,僵硬地点了点头。
“得。”扈江秋一耸肩,幽幽叹气,“白求来了,责任报告还得我来写,叶老狗一手好算盘。”
三环高架上,银白色阿斯顿马丁一路抢道加塞,陆昼简直要被喇叭声淹没。他紧紧靠着椅背,手上电话打到发烫。
“叶哥,迟姐还是没接。”陆昼不安道。
叶逐明沉声道:“继续打。”
他手指划拉显示屏,距离上头发过来的定位只有不到两公里,叶逐明把油门踩到底,又是一连串花式加塞变道,连闯三个红灯,在最后一个路口方向盘猛地转死,漂亮的漂移拐进了目的地。
速度实在太快,最后停稳时陆昼都有点轻微的眩晕。电话里还是冰凉疏离的机械女音,他晃了晃脑袋,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
入目是耸立的高楼,白江大厦,陆昼记得这是一处奢饰品牌聚集地,出入的人不少,宋观澜真的要对迟诨做什么,怎么会挑这种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