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他试探着问。
迟诨摇头:“我这个伤,医院治不了。”
陆昼缓慢地,艰难地点头。
迟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听出来了吧,我是画皮。”
陆昼顿了顿,更迟缓地点头:“刚刚你们说话的时候,我猜到了。”
虽然有猜测过,但从来没得到过正面证实,现在突然听到,竟然也没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迟诨看了他一眼,眼底露出点笑意,缓缓伸出手。
陆昼也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俯身抱了抱她。
“谢谢你。”她说。
她活了这么多年,知道她身份后还不避讳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市局里,周阅康给叶逐明看了宋观澜离开时的录像:“抱歉,我实在是没想到,他还能这样。”
“算了,我离开的时候就猜到了。”叶逐明摇摇头,“江航的案子,可以移交给检察院,我不搅和。付兰的案子会结在夷靖局这边,还有应雨我要带走。”
周阅康想了想,道:“行,那以后这边需要合作的时候再找她,放市局我也不一定能看住——你听到了,宋观澜过段时间会再回来,你要防着点儿。”
“我有数。”叶逐明随意道。
周阅康摊了摊手:“对了,江雪盈醒了,说要见应雨。”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宋观澜到来的让应雨草木皆兵,在铁门再一次发出声响时,她警觉地站了起来,摆出防御的姿态。
但在看清来人后,她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