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那个子。”叶逐明嗤笑,“只吃二十年,能长到那么粗、那么长么?”
陆昼:“…………”怎么听着有点黄。
这片林子木高草深,灌木裹着荆棘生长茂盛,一不留神就有被划到的风险。
陆昼戴着厚厚的皮革手套,即便有叶逐明在前开道,走得也很艰难,每一步都得先用手扒拉开藤蔓。
他垫着脚,把一根拦着脸前的荆棘枝架在树上,下一秒就听到了刀锋划砍的声音。
抬头望去,叶逐明先前握在手里的匕首换成了杀旱魃时见过的古刀,刀柄漆黑,刀身银白,削起东西来锋利无比,枝条唰唰落了一地。
“这荆棘丛马上完了,”叶逐明一边挥刀一边回头看他,“你再忍忍。”
陆昼一愣,忙道没关系,憋了会儿又补句谢谢。
叶逐明:“线是我划的,这条路要难走些。两个智障儿童,我得为他们多考虑点。”
陆昼忙道理解理解。
叶逐明看他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这几天来,他总觉得和叶逐明之间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劲儿,一阵一阵的,时不时冒出头。
好像现在。
陆昼本来是想找点话题聊天的,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逐明用银刀削掉纵横交错的荆棘,把地上的杂草踩实了些,硬生生辟出条小道来。
这种沉默的体贴实在让陆昼无所适从,叶逐明是个骄纵蛮横的人,也不是不对人好,但他的铁汉柔情从来都是张扬且有偿。
陆昼记得有天午休,迟诨躺沙发睡着了,半截细腰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