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不平地调着床位,在心里安慰自己。装人太累,要体谅叶逐明。
“你觉得有戏吗?”十几年的交情,叶逐明没跟迟诨绕圈子。
“没记错的话,他是个直男。”迟诨顺势坐在叶逐明旁边。
叶逐明啧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掰弯过直男。”
“……他是个家大业大的直男。”迟诨拎出一只百合花,鲜艳得很,花瓣上还挂着水珠,“而且他妈妈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叶逐明光棍道:“能看出什么,老子还什么都没干。”
迟诨叹气:“你别老把干不干的放嘴边,人陆昼挺单纯干净一孩子,和你过去那些两句话就能拐上床的炮友不一样。我认真的,你要是光图新鲜——”
“我没有把他们混为一谈,”叶逐明皱眉,沉默片刻,“我挺喜欢他的,想谈恋爱那种。”
咔嚓一声,迟诨手里的百合花枝被掰断。
叶逐明瞥她一眼:“你至于吗?”
迟诨惊呆了,认识叶逐明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儿八经说喜欢。
“呃,”她词穷了,好久才道,“行吧,那你别把人逼太紧了,慢慢来,我帮你想办法。”
叶逐明懒懒道:“我有分寸,你就别瞎帮倒忙了。”
迟诨:“…………”
她压抑着把断掉的花枝捅进叶逐明心口的冲动,门被敲响,迟宿低沉的声音传来:“叶队。”
“进来。”叶逐明道。
迟宿风尘仆仆地进门,身后还跟着向小园,两人手里都抱着好几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