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陆浆夜继续补充。
的确,倒是每年跨年夜,陆昼都会给陆浆夜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说声新年快乐的,昨晚竟然忘了——
或者说顾不上。
“抱歉姐姐。”陆昼愧疚道,“新年快乐。我昨天、昨天晚上加班,忙到凌晨,就把这事忘了,你别生气。”
陆浆夜还是没有说话,恍惚间陆昼听到了钢笔砸落的声音——他几乎能想象出陆浆夜转笔的模样。
“你以前从来没有忘过。”陆浆夜声音还是那副冷冷清清、毫无感情起伏的模样,但陆昼听在耳朵里就是莫名咂出种埋怨委屈的味道。
陆昼好脾气地说:“以前都在玩——”
“工作这么忙吗?”陆浆夜突然打断他,“辛苦的话就不干了,我安排你回杭州。”
陆昼皱眉,耐着性子道:“姐姐,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也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你是我的亲姐,我永远爱你,这一点不会因为我在哪儿、身边的人是谁而改变。”
不知道是哪句话把陆浆夜哄着了,她语气和婉了许多:“我不想你这么累,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回——”
“不累不辛苦,”陆昼赶紧道,“再说你要把我召唤回去了,妈那边你也不好解释。”
陆浆夜嗤了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被她拿捏住吧。”
陆昼皱眉:“她是我们的母亲。”
陆浆夜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转了个话锋:“嗓子不舒服自己就请个假休息几天,记得你舅舅在都承有家私立医院,我让他调个医生去公寓给你看一看。”
陆昼赶紧道不用不用,说自己就是个小感冒,已经去过医院了。
他振振有词,陆浆夜也没有坚持,只在挂电话时道:“你那份工作做不久的,不必花太多心思在上面,过个把月我会把你弄回来,到时候通知你,先这样定了。”
陆昼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电话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