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也不合适,说是出差带他并没有做什么工作,真算起来只有叶逐明有资格喊累。
于是他又起了个话头:“秦微这边,后面工作你准备怎么开展?”
叶逐明心里一万句草,大半夜的抱着自己香喷喷的小男朋友,不做爱做的事,竟盖着被子聊案情。
这辈子没这么魔幻过。
但他也知道,这会儿想做点什么也是扯淡,顿了顿还是道:“华辛眠肯定有点问题,我把那些找回儿童的资料整理了一份,明天去看一下那些孩子,试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另外江锋的死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已经让省厅给我调东西了,明天再去市公安局找找材料。嗯,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可以跟着迟诨他们去看孩子,不想去的话可以呆在酒店里。”
陆昼很顺从地接受安排,往后靠了靠,放下其他心绪,在叶逐明的怀里闭上了眼。
翌日,迟诨和陆昼就拿着叶逐明收拾出来的材料,按照他圈出来的几个小孩,循着地址来到了秦微市某康复中心。
——在找回的儿童里,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错乱现象,其中一半的孩子都被送到了这里。
来了好几个月,陆昼都少有亲自负责这种外勤任务,本来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像各种牛逼的刑侦剧里慧眼如炬抽丝破茧地发现破案关键,结果在看到那些个胆小的孩子和他们疲惫的父母时,原本的那一点点雀跃都被收了起来。
都是可怜人。
迟诨今天没有化妆,头发也规矩地盘在脑后,看起来清丽温婉,亮警官证请求配合时的声音也很细,简直跟往日判若两人。
这些孩子的症状虽各有差异,但发病诱因一致,主治医师是同一人,他们先找了这位丘主任了解情况,迟诨边问边做笔录,陆昼也跟着做笔记。
按照这位丘主任所言,近6年失踪的孩子里,找回的28个目前有11个都在康复中心,其中年纪最大的13岁,最小的5岁,个人的情况也好坏不一。
迟诨安静地听着丘主任描述症状,在某个时刻突然道:“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丘主任的意思,晓琳现在一直幻想自己是一条鱼?”
丘主任点头:“对,每次洗澡都要在鱼缸里泡很久,而且还一定要往水下钻,有次护工不注意,差点把自己溺死在里面……现在都只敢让她洗淋浴。”
迟诨思忖片刻,笑问道:“方便让我见一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