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接过硬币,眼里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她见过很多游戏玩家,即便是那些进入游戏前学过武术和格斗的人,面对副本怪物时都很难做到这么冷静地应对,但是这个女人却可以。如果她现在在她面前承认她是装成新手的老玩家,布兰都会相信。
杞安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觉得自己对付起这个副本怪物来并不算很吃力,不过她把这一切归咎于那三点武力值上。
“好了,我们现在走两个小时去戌远村吧。”
在打败河神像后,河神庙的门也自然而然敞开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去。
在返回小木屋的那段路,还一切正常,但当开始朝着村庄前进时,杞安嘁就发现了,那些原本跟着他们却不攻击他们的纸人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布兰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在说今天产生的直觉:“我忽然觉得,我这几天经历过的东西都有些……似曾相识。我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在我坐的沙发上发现了一只糖果,那是我最喜欢的梅子口味,接着我又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的茶杯里发现了同样口味的糖果,就好像有人知道我会坐在那里一样。”
她说到这里时,杞安嘁停了下来,再次拿出了自己的弯刀:“这些纸人似乎不想让我们往反方向走。”
布兰和江水淼这才发现,虽然这些纸人和他们来时一样凑得很近,但有些蠢蠢欲动的征兆。就在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只纸人突然跃起,整个纸人扑到了江水淼的身上。它比江水淼整个人要大一圈,这一扑,整张纸就自然地贴了上去,敷在了他的面部以及整个身体上。
杞安嘁本来想要用弯刀撕裂这些纸片,但是纸人的速度太快了,另一只也径直扑向了她,将她牢牢的贴住,而当她要试图把这张纸人捅破时,背后也被另一只纸人贴住,两只纸人一前一后牢牢裹住了她。
接着,那些纸人开始前仆后继地继续往她身上贴,一开始杞安嘁还能用手捅出一个洞,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纸人扑到她身上将她裹住,她开始渐渐感觉到呼吸苦难。
她能听到江水淼和布兰也在挣扎,明明她叠这些纸人时,它们并没有这么厚实的……
这让她想起了一种酷刑,将一张纸打湿一些然后敷在犯人的脸上,接着重复这个步骤,第二张,第三张……一开始人还可以勉强透过纸呼吸,到后来,随着敷在面上的纸越来越多,犯人就被活活闷死了。
此时的杞安嘁,就是这种感觉。这些纸人将她牢牢裹住,似乎想将她赶紧闷死。
就在她有些束手无策时,忽然察觉到身上的纸人有些变软变薄。杞安嘁一用力,竟然直接捅破了几层纸人,然后触到了从天而降的雨水。
哦,江水淼的能力。看来这些纸人的弱点是水。
杞安嘁将纸人捅破,然后坐在地上剧烈喘息,接着看到了同样突破纸人钻出来的布兰和江水淼。江水淼脸上全是泪,正在扒因为泪水而糊在脸上的纸。
“……你的能力,竟然还挺有用。”布兰也意识到他们能得救是因为江水淼的能力。
江水淼:“……qaq”他怎么一点没感觉到高兴。
“为什么这些纸人这个时候又选择攻击我们了?”布兰没有脱下袍子,而是在能看见的地方用手清理了一下那些糊在上面的碎纸,她的袍子似乎是特殊道具,没有被雨水浸透,“难道说因为纸人和之前都是献给这个河神的,我们带走这些杀死河神像后获得的硬币引起了这些小纸人的不满?”
“但是那个村庄说纸人是看守死人的……这个死人必然不是我们,起码现在不是我们,那这个死人到底是谁?”杞安嘁说这话的同时替布兰把头上的一些碎纸给拿了下来,“不过最起码也说明我们即将去的地方没有错。。”
江水淼这时已经停止流泪了,天空的雨水也因此停了。他们在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那日见过的小村庄出现在了它们面前,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走近一些后,杞安嘁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原本只是有些寂静的村庄,此时陷入了一种死寂,她们看到了坏掉的栅栏、跑走的牲畜,甚至……
“七七姐……这是村民??呕!”
甚至死人的尸块。
那些原本穿着白色麻布衣的村民死相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他们的瞳孔大张着,死前像是经历了某种极度的惊吓。
布兰不自觉低下了头,不愿意再看。
杞安嘁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村民的尸首里寻找她熟悉的面孔。还好,她并没有在其中看到其他玩家。
陆祁昨天说过,导游小圆昨日还来过这个村庄,那说明这一切都发生在小圆离开之后,他们在路上也并没有看到其他玩家的尸体,那甚至可以断定,这些村民的死亡是其他玩家做了什么诱发的。
布兰接过硬币,眼里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她见过很多游戏玩家,即便是那些进入游戏前学过武术和格斗的人,面对副本怪物时都很难做到这么冷静地应对,但是这个女人却可以。如果她现在在她面前承认她是装成新手的老玩家,布兰都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