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脑袋里总是会蹦出一些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难懂词汇,这些词连她的小学老师,都极少对着学生用。
今天,那个叔叔又早早回家了。妈妈不在,叔叔朝着她挥了挥手,她靠近后,很温柔地抚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妈妈今天有点事,要晚些回来,嘱咐我监督你洗澡吃饭。”男人露出的笑容,让布兰感觉到了某种不舒服,“平时换洗衣服在哪里你知道吧,去拿一下,叔叔带你洗澡。”
布兰认为自己不应该排斥的,毕竟妈妈告诉过她,可以把叔叔当成爸爸亲近。妈妈也希望她可以亲近叔叔。
她紧紧盯着男人那粗糙的大手,和手背上的毛发,产生了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恶心。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告诉她,她不能跟他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昨晚看的《动物世界》:“猎豹隐藏的很好,但是蹬羚却开始逃跑了,我们只能把这归纳为野生动物在面对天敌时产生的本能直觉。”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仍旧记得这么长的一段话,但她下一秒坚定地认为,自己应该顺应这种直觉。
“叔叔,我今天没有出汗,我不想去洗澡。”小姑娘一说完,没给男人说话的机会,就快步跑回房间,锁上了房间的门。
门背后,布兰扫视着她的房间,学习桌前的椅背上,有一件红披风披风的内里,是墨一样的黑色。
这件披风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今天,她却注意到了。
“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
从小学步入初中,江水淼仍旧没有改去爱哭的毛病。
“你都两位数的年龄了,爸爸在你这个时候摔倒都不会掉眼泪。”
“你可是个男孩子,怎么连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天天跟个小女孩一样哭来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