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充满了难以形容的中药味,青年端着汤碗急急说:“对不住掌门,山上的浙贝母全挖完了,我去隔壁山才挖到一些,回来晚了。”
矮个男人,其实他并不矮,只是站在快两米的男人旁边,显得他尤为小鸟依人,他指责道:“杜衡,你竟然现在才来送药!难怪掌门刚才咳得跟快暴毙一样。”
“啊完蛋了啦!”高个男人跺脚,“二师兄你太大力踹坏门,明天人家又得补门了啦!”
楚天:“……”
他知道发生什么了。
在房管孜孜不倦的刷屏下,楚天知道和他同名的炮灰有个叫杜衡的四师兄,武功超差,喜爱鼓捣草药。一个快两米的娇俏三师兄,陆陵,一个嘴巴抹了蜜的二师兄,方冬青。还有一个年过五十,外形二八的大师姐,田乃棠。
而炮灰,是一个穷得快要灭派的西南某座深山的掌门。
所以……
楚天抬起先前蹭过嘴角的左手,食指指尖,一抹血色鲜艳刺目。
他真成了那个两句话概括一生的小炮灰。
他穿书了。
镜子里,是一清瘦脱相的少年,肤色雪白里透着淡淡的茄色,漆黑的瞳仁大半被鸦羽般的睫毛遮住,恹恹的,睡意朦胧的样子。
想见少年健康时一定相当漂亮。
“咳……”楚天看着和他一样的脸,又呕出一口血。
“掌门,我进来了。”伴随着说话声,门“吱”一声打开。
方冬青端着稀粥熟练走到床边,结果床上空无一人,他困惑几秒,结果转身瞥见站在镜子前的楚天。